第1章

作者:招财小明 发布时间:2025-04-21 18:14:49 字数:4207
  被哥哥卖给老光棍当生育工具,磋磨至死。

  再睁眼,我竟回到了七零年代。

  哥哥正唾沫横飞地盘算着,怎么把我卖个好价钱。

  这时,我脑子里突然响起奇怪的声音。

  【快跑!他要把你卖给隔壁村的老光棍换彩礼!】

  【别怕!你亲生父母是京市的大领导!】

  【你未来的丈夫是对门的糙汉江泽!】

  袁杰还在那儿得意洋洋。

  “袁贱啊!这次哥给你找了门顶好的亲事.......”

  我心中冷笑,猛地抓起桌上劈柴用的菜刀。

  好亲事?送你去跟阎王爷说亲要不要!

  1

  “袁贱,听话,别再犟了,哥给你找的这门亲事,保准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......”

  袁杰还在试图哄骗我。

  【呸!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!】

  【他要把你卖给隔壁村,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!】

  【那老光棍就是个人渣!前面两任老婆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!】

  【信他才有鬼!赶紧跑!】

  脑子里的怪声音又一次炸开了锅,尖锐地提醒着我。

  上一世,就是这门所谓的“好亲事”,将我彻底推入了不见底的深渊!

  “好亲事?哥,你先进屋来,咱俩坐下仔细说道说道。”

  我压下心头的恨意,脸上挤出顺从。

  袁杰果然没察觉到我的异样,搓着手就进了屋。

  继续唾沫横飞地,给我描绘那根本不存在的“好日子”。

 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,我猛地抓起墙角劈柴用的菜刀,朝着他劈了过去!

  “滚!我不卖!想卖我,先问问我手里的刀!”

 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。

  袁杰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往后躲,嘴里语无伦次地咒骂。

  “疯了!你个死丫头片子是真疯了!”

  【后窗!快!跳后窗逃走!】

  弹幕疯狂刷屏,像是怕我看不见。

  就是现在!

  我瞅准袁杰躲闪的空档,转身用尽全力撞向那扇破旧的木窗!

  “哗啦”一声,朽烂的窗框碎裂。

  我连人带碎木头,一起重重摔到了院子的泥地上。

  顾不上浑身的疼痛,我爬起来就跑,像只没头苍蝇。

  绝不能被抓回去!这一次,绝对不能!

  慌不择路间,我一头撞进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。

  “唔!”

 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,抬头一看。

  是他!对门的江泽!

  弹幕里说的那个“糙汉老公”!

  【啊啊啊!是江泽!快抱大腿!】

  【对!就是他!未来会把你宠上天的男人!】

  【他看起来凶,其实心最软了!】

  弹幕比我还激动。

  “救......救命!”

  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因恐惧而颤抖。

  “我哥......袁杰......他要把我卖掉!求你救救我!”

  【别怕别怕!他肯定会帮你的!】

  【快说!让他报警!他家有电话!】

  弹幕还在疯狂给我支招。

  袁杰骂骂咧咧地追了出来,声音里充满威胁。

  “袁贱!你给我滚回来!”

  江泽沉默不语,只是往前迈了一步,挺起宽厚的胸膛,将我牢牢护在身后。

  “江泽,我们家的事,你少掺和!”

  袁杰气势汹汹地喊道。

  他没说话,冷冷地瞥了袁杰一眼,袁杰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。

  村里谁不知道江泽当过兵,身手了得,脾气也不好,轻易没人敢惹。

  他忌惮地瞪了我一眼,最终没敢上前。

  撂下一句“你给我等着”,灰溜溜地缩回了院子。

  危机暂时解除,我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
  江泽扶了我一把。

  “先进来吧!”

  我咬咬牙,跟着他走了进去。

  “你......一个人住?”

  我小心试探。

  江泽点点头,转身倒了杯水递给我。

  “喝点水,别怕。”

  我接过水,手还在发抖。

  这时,那些弹幕又疯狂冒出来:

  【江家有村里唯一的电话!快打电话给派出所!】

  【不行!派出所靠不住,直接打京市!】

  【输这个号码:010-6XXXXXX!找段家!】

  有电话?!我猛地抬头,果然在屋角看见一台黑色转盘电话机!

  “那个,能借我打个电话吗?”

  我鼓起勇气问道。

  江泽皱眉看我。

  “给谁打?”

  “我......我亲人,在京市的亲人!”

  2

  亲人。

  这两个字,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口,陌生得厉害。

  我叫袁贱,贱人的贱。

  很多年,我没有名字,像一条野狗。

  直到人口普查,要求我必须登记姓名,我才在世上留下了第一个痕迹。

  上户口那天,工作人员诧异,再三确定,企图劝导。

  我养母毫不在意:“哎呦,一个赔钱货!叫那么好的名字干嘛?”

  那个大姨看着我,眼睛里满是心疼。

  户口本下来的时候,我名字那栏,填的是袁贱。

  五岁那年冬天,井水冰得像刀子。

  养母让我给全家人洗衣服。

  我的手全是裂开的口子,泡在水里,疼得钻心。

  “赔钱货,磨蹭什么!冻死活该!”

  她裹着厚棉被,在暖烘烘的炕上翻了个身。

  我不敢哭,只能咬着牙,把手埋进冰冷的水里。

  搓洗那些似乎永远也洗不完的脏衣服。

  七岁,柴火堆得有我半人高。

  我双手举着那把沉重的斧头,一次次劈下去,震得虎口发麻。

  屋子里飘出烙饼的香味儿,养母和哥哥在里面吃得喷香。

  我饿得头晕眼花,胃里像有把刀子在来回搅动,刮得生疼。

  “死丫头!怎么这么慢?”

  “再偷懒,晚上就让野狼叼走你这个贱女娃!”

  袁杰的吼声隔着门板砸过来。

  我用尽全身力气,加快了速度,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。

  狼会不会来我不知道。

  但我知道,如果我不干活,袁杰的拳头一定会落下来。

  十岁,地里的红薯还没长熟。

  我实在饿得受不了,偷偷挖了一个,藏在怀里带回去,躲在柴房里狼吞虎咽。

  泥土都没擦干净,袁杰就踹门进来了。

  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,按在地上。

  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我身上,头上,背上。

  “偷东西!你敢偷东西!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偷!”

  养母就站在门口,嗑着瓜子,嘴角挂着冷笑,眼神像在看一条无关紧要的狗。

  那顿打,我在冰冷的土炕上趴了足足三天。

  浑身没一块好皮,差点真的没挺过来。

  后来,养母走了,我一滴眼泪没流。

  袁杰那个畜生输光了家底。

  为了换一袋粮食,把我卖给了隔壁村,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!

  那个黑漆漆、漏风的破屋子,成了我的新牢笼。

  那个男人,白天喝得烂醉如泥,晚上就把我当牲口一样折磨。

  他粗糙的手掐着我的脖子,满嘴酒气地吼。

  “给老子生!生个带把的!生不出来,老子就打死你!”

  我被打得遍体鳞伤,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  绝望地看着漏风的屋顶透进来的微光。

  他还把我......像货物一样,随意丢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......

  那种屈辱,那种痛苦,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!

  最后,我死了。

  被他活活磋磨死了。

  死的时候,连一口薄皮棺材都没有。

  就像养母从小骂的那样。

  “赔钱货”,连死都死得那么不值钱。

  电话里传来几声“嘟嘟”声,把我拉回了现实。

 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  突然,电话接通了!

  “喂,哪位?”

  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。

  “您好,我......我是您的女儿吗......”

 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声音颤抖得厉害,手指紧紧攥着电话线,汗水顺着掌心往下滴。

 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秒,然后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。

  “你!你右肩胛骨上,有没有一个梅花形的胎记?!”

  我浑身一震,电流般的感觉从头顶直冲脚底!

  我右肩胛骨上,确实有这样一个胎记!

  从小到大,养母总是嫌弃地说,这是我身上的“贱骨头”!

  “有!我有这个胎记!”

  我嗓子发紧,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

  “老天爷!真的是你!囡囡!我的囡囡!”

  女人的声音瞬间崩溃,变成了压抑的嚎啕大哭。

  “找到了!终于找到了!我的孩子!我的孩子啊!”

  我站在那里,大脑一片空白,耳边轰鸣作响。

  脑子里的弹幕疯狂刷屏:

  【就说吧!你是京市段家的大小姐!被拐卖了!】

  【你父母想你想的眼泪都哭干了!终于找到了!】

 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,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涌上心头。

  原来,我不是没人要的野草,不是人人可欺的赔钱货。

  我有家,有血脉相连的亲人,有人日夜思念着我!

  “孩子,你现在在哪里?快告诉妈妈!妈妈这就去接你回家!”

 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颤抖,迫切得几乎要从电话线里钻出来。

  我深吸一口气,把自己的处境和地址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。

  “别动!哪儿也别去!!”

  她急切地叮嘱:“妈妈立刻派人去找你,你就在那里等着,千万别乱走,听见没有?”

  “嗯,我听见了。”

  我轻声回答,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
  江泽一直站在一旁,默默地听着。

  见我挂了电话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,递给我。

  “别哭。”

  我接过手帕,擦了擦眼泪,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。

  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,此刻眼里竟带着一丝柔和。

  “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.......”

  我哽咽着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。

  如果不是他,我恐怕早就被袁杰卖掉了。

  江泽摇摇头,声音低沉而简洁:“不用谢。”

  就这三个字,却让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。

 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,总算有一个人,完全不求回报地帮助了我。

  3

  弹幕突然急促闪烁:

  【袁杰来了!他把人贩子也叫来了!他们正往这边来!】

  【他着急把你卖了,让你生米煮成熟饭!】

  【他们带了刀!快躲起来!】

  我惊慌失措:“江泽!我哥带人来抓我了!他们带了刀!”

  “砰!砰!砰!”

  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响起,门板上的木屑簌簌往下掉。

  “江泽!开门!把袁贱那个贱人交出来!”

  袁杰的嘶吼声尖利刺耳。

  “不然老子今天就拆了你这破屋!”

  “哗啦——”一声巨响!

  袁杰红着眼,领着四五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冲了进来。

  手里明晃晃地拎着柴刀和棍子。

  “给我上!把那丫头拖出来!”

  我吓得尖叫一声,下意识往江泽身后缩。

  江泽往前一踏,手里的木棍带起一阵劲风。

  精准地砸在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混混手腕上!

  “啊!”

  那人惨叫一声,手里的刀哐当落地。

  江泽动作不停,侧身躲过另一人的劈砍。

  手肘狠狠撞在对方肋下,那人闷哼一声,捂着肚子就滚到了一边。

  院子里瞬间乱成一团!

  棍棒挥舞的声音,惨叫声,袁杰的叫骂声混在一起。

  【打他左腿!他重心不稳!】

  【后面!后面那个拿砖头的!】

  【用旁边的板凳砸他狗日的!】

  弹幕在我眼前疯狂滚动,比我还投入。

 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,悄悄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,正要从侧面偷袭江泽!

  “小心!”

  我脱口而出。

  【抄起那个烧火棍!】

  弹幕激烈地闪烁着。

  我脑子一热,顾不上害怕,猛地抓起墙角捅炉灶用的烧火棍。。

  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那个瘦猴的后背砸了过去!

  “哎哟!”

  瘦猴被打得一个趔趄,手里的砖头也掉了。

  江泽回身一脚,直接把那瘦猴踹翻在地!

  “住手!干什么的!”

  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冲了进来,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也是一愣。

  “警察同志!救命!他们私闯民宅,还要抢人!”

  我赶紧大喊。

  公安一看这阵仗,立刻控制住了场面。

  袁杰和那几个混混被铐了起来。

  “你个贱人!你以为你跑得掉吗?”

  袁杰被押着往外走,死死地瞪着我。

  脸上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。

  “你等着!这事没完!”

  这畜生!我心头一阵发冷。

  江泽突然开口:“这里,擦破了。”

  我低头一看,才发现刚才混乱中,胳膊被碎木片划了一道口子,渗着血丝。

  “不碍事......”我小声说。

  他转身进屋,拿来了碘酒和纱布,蹲下身。

  小心翼翼地帮我清理伤口,又用纱布仔细包好。

  他的手指粗糙,动作很轻。

 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,心跳莫名漏了一拍。

 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,好像也没那么吓人了。

  4

  没过两天,江泽家的小院开进了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。

  我站在院子里,心跳快得要蹦出嗓子眼。

 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?京市的大领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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